“对不起,让你久等了。那个女孩搞得我鼻子疼,还有腰。我都两千多岁了,她就不懂得珍惜一下?”
魔狼在被少女暴锤一顿之后,匆匆吃了个中饭,换上西装,来到了所说的“老地方”——林戈酒馆。就像它的名字所代表的一样,这里是个赌徒汇集的酒肆。每个圆桌旁都围着一群市井无赖,卑劣而贪婪的目光盯着桌子上的纸牌、骰子、筹码之类的东西。几杯酒下来,有人或许就输掉了他的一只胳膊。
“那你为什么不反抗呢?以我的观点,你的战斗力都能和雇佣兵索尔和葛兰格尔人格雷平起平坐了。”
客户穿着一身黑衣,斗篷遮着脸,看不清面貌和表情。他把手摊开,做出了表示“难以理解”的动作。
“也许是自知理亏?那个鬼剑都和着我被打的声音弹吉他了,可想而知啊。这也是这种伟大行业的弊端。”
“这一点也不伟大。虽说我某些时候也穿成这样,但是和你见面的时候还是隐秘一点比较好。”
“这么畏畏缩缩?抱歉失言,不过你平常也穿成这样?”
“是。原因保密,我们今天是来谈生意的。”
黑衣人理了一下衣服,把两手在桌子上撑起来。
“那好吧。你要什么东西?这位小姐,两杯啤酒。”
尽管还是有点好奇,但职业素养和个人的洞察力还是让魔狼快速地转移了话题。他叫了两杯啤酒,和客户干了一杯,然后抿了一小口。
“我要朱尔的胖次。尽可能多的拿回来,按条数计价。”
这可是相当过分的要求。要知道朱尔给她的那台9000军官机甲安装了A.I.,即使朱尔不在那东西也能自动战斗,而且战斗力丝毫不亚于由朱尔操控时。不过魔狼可不在意这个,他在意的是从中得到的乐趣,还有钱这个副产品。
“这可是很高的要求,不过我接受。毕竟我干了这么多年了,要是这次怂了我牌子可就砸了,而且我想干。”魔狼又喝了一口啤酒,把粘在嘴边的泡沫舔干净,“现在唯一的问题是......”
““是钱。””
两人异口同声,不禁大笑了起来,引得一群赌徒纷纷侧目,不过他们又缩了缩脖子,赶紧把头转回去,生怕被他们发现。其实,两人早就看到了,只是不想去追究罢了。
“那么我们都想到了这个问题,”魔狼继续说,“一条你愿意给多少?”
“二百金币。”
“太少了。没准我还要叫上几个人,和他们平分呢。”
“那么......三百?”
黑衣人犹豫地报出了这个数字。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想要,而且不知为什么,魔狼觉得,他不是拿那东西来干一些一般人拿它来干的事。
“成交。明天上午,你应该就可以来取货了,如果太羞耻的话,晚上也可以。如果搞不到我会告诉你的。”魔狼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把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柜台上,顺便拍下了两人份的酒钱,“在酒馆里小心点,这地方危险,都是赌徒,搞不好有想打劫的。”
黑衣人慢慢别过头去,喝光了剩下的酒。他把桌子上的金币拿起来,使劲地盯着上面的新一代风暴女王头像。
“和平万岁。”
他轻轻地说。
*****
晚上九点。
“都这个时间了......自从变成这个样子之后时间感都没了。那个破酒馆还是那么亮,照得我眼睛疼。”
鬼剑骷髅克鲁尔放下他那把电吉他,准备熄灯停业。他这个占卜店平常没什么人来,但是他也一直坚持到九点才歇业。因为他相信,即使再晚也会有几个人来的。
他准备拉卷闸门的时候,看见远处有一个黑影向他的店走来。
“克鲁尔!我找你商量件事!”
果不其然,只是这人并不是来占卜的。
“干什么?福彻斯我跟你讲,听完占卜者的每一句话是对他最基本的尊重。”
“你还记着啊......”福彻斯用他的左手(左前爪)挠了挠后脑勺,尴尬地笑着,“下次我会注意的,那是紧急情况。”
“那也要尊重一个占卜师。不过话又说回来,”鬼剑一边说话,一边捡起了地上那把原来插在他胸口中央的幽冥之剑,“你到底有何贵干?”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请你帮个忙。我觉得我和他们还干不成这事。”
“什么伟大的事业需要这么多人?估计又是偷内裤吧。”
鬼剑挖苦道。不过魔狼的回答却把他吓到了。
“是偷内裤。只不过是朱尔的。”
“......”
寂静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鬼剑大叫道:
“你丫是不是活腻了!你想试一试被那个什么什么激光轰一发的滋味吗?那个机甲有AI的,而且它的设定是在晚上见人就打!”
“这正是这活动的挑战性,而且你有钱拿。大概250金币,实在不行300。”魔狼冷静地回答。他走进自己的店里,一边脱掉西装一边探出头来,“你不是也闲的发慌吗,搞点事情多愉快。”
“那我也不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你忘记了你以前还对着炮塔大喊‘来炸我啊,把我轰飞!’呢?”
如果鬼剑不是不是只僵尸的话,那他的老脸差不多就要红到耳根了。自己的中二历史(这也是鬼剑在人类(魔狼)这边学来的词汇)被人说了出来,羞耻程度可想而知。不过仗着自己是只僵尸,他勉强调整了一下心态,然后喊了回去:
“以......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太爱这把吉他了以至于我把死的那条心都忘了!”
“行行行,我也不会逼你给我收尸是吧?三百金币爱要不要。”
说到这里鬼剑想起了他还欠着电费呢。这把电吉他只有通电时才会发出他喜爱的声音。
“三百金币......这够交多少个月的电费啊?”
“如果你不玩那把吉他一年都没问题。”
“那如果我弹吉他呢?”
粗略地算了一下,魔狼扳了扳手指,然后说:
“估计只需要一个月。”
“够了!成交!”
贫穷的占卜师和海西安内裤大盗就这样达成了协议。两人击掌之后,鬼剑把幽冥之剑插在了胸口的裂口里,又背上了吉他,跟着魔狼往黑暗处走去。
“我们现在要去找格雷。他战斗经验丰富,也许能帮我们对付一下那个难缠的机甲。”
魔狼在前面快步走着,回头跟鬼剑这么说。
“还有一个人?你是打算搞多大的事情?”
鬼剑摸**前幽冥之剑露出的剑柄。几百年来,它也一直没有老化,他不由得小小地感叹了一下。
“很大的事情。我跟你讲啊,朱尔属于不修边幅和帅萌类型的,客户说最好能多拿一点,我们照办就对了。”
“你的思想很有问题。怎么能让她没内裤穿?”
“这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我们做的只需要......”
魔狼摆出一副正经的表情,感觉上像生意场上的老手,或者是那些老雇佣兵。
“你丫是故意的吧。”
然后就被毫无悬念地揭穿了。
“你说的太对了以至于我找不到一个理由!”
“真是令人遗憾,最后的起源之狼居然是这种性格。”
两人大笑了起来,前面拐角处出现了一个破旧的鱼铺。整个鱼铺是木头做的,四面透风,破破烂烂,仿佛随时都会被卷走。鱼铺里面是几个箱子,一个晒鱼架还有一张木板床。这家店铺的主人盲豹渔夫格雷,正把头枕在一条差不多有他自己一半大的大青花鱼身上。他庞大的身躯压迫着可怜的床板,眼睛被一块黄色的布蒙上了,灰色的毛发和黑色的斑点被破旧的、满是补丁的被褥盖着,发出如雷般的鼾声,呼呼大睡。
“起床了格雷,太阳晒尾巴啦。”
魔狼用这种叫小孩起床的方式在盲豹的耳边轻轻说道,但是他只是翻了个身。
“你这么说他不会醒的。我来他这里买过几次鱼来当占卜道具,每次这家伙都和旁边猪圈里的猪睡得一样沉。”
鬼剑小声嘀咕。但魔狼很显然没听到他的话,继续轻柔地叫他起床:
“太阳晒尾巴了格雷,快点起床。”
“格雷,再不起床可就占不了好的猎鱼场了。”
“格雷......”
如此重复了几十遍之后,魔狼终于爆发了,他提起格雷的耳朵,对着它大喊:
“你个死猪给我起来!我现在要让你去偷胖次,报酬是三百金币!你听见了没有!”
“有贼!强盗!你们惹我可是吃了大亏了我警告你们!唔哦哦哦哦哦!”
格雷终于醒了过来,抓起他那当枕头的大青花鱼,对着魔狼就是一拍。可是魔狼硬是已凭着灵巧的走位和差点扭到腰的身体操作躲过了一劫,所以盲豹全力击打的,是他的木板床。那个烂床显然经不起大青花鱼的拍打,“啪嚓”一声断成两截。这个时候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响起了激燃的战斗配乐,而且风格和鬼剑弹奏时一模一样。
“干,我的床!你们这群混蛋死定了啊啊啊啊啊啊!”
格雷全力挥下大青花鱼。结果因为魔狼那令人窒息的走位又没有打中,只是让他感到裆下一凉。大青花鱼的头砸碎了店里的一个箱子,里面的鱼蹦了出来,在地板上打着挺。格雷更加愤怒了,开始疯狂攻击魔狼。
“你听我解释!我是要你去当贼而不是现在打我!”
把身体倒弯成U型,魔狼勉强躲过了大青花鱼横扫。接着,他左手和左脚着地,另半身腾空,再一次躲过了致命的大青花鱼下劈。
“谁管你!我的床!我的鱼!我的店!还有最重要的是!我的睡眠!你不知道我是需要睡觉的吗!”
怒吼着,格雷再次挥出了一记上劈。
“那你的意思是不要三百金币了?”
“你身上掏得出来我就要!”
格雷又挥下一大青花鱼,尽管挥动的速度之快使得它已经产生了残影,但还是砸在了魔狼脚边一厘米的地方。
“听好了,我现在要你入室行窃。”魔狼继续躲着格雷的大青花鱼攻击,“成功就有钱拿。”
“入室行窃?直接抢不就行了?”
听到这句话,格雷放缓了攻击。
“就是入室行窃。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听懂我什么意思了吧?”
“喂,我觉得你在坑蒙拐骗。你说过要让他做打手的。”
鬼剑一边弹吉他一边这么吐槽,但魔狼显然没听见:
“那吼啊!不过我个子这么大,潜入可能不会成功。”
“没事,人多就是力量。”魔狼一脸正经,“我们拿到了东西就回来,然后你就会得到三百金币!这怎么样?”
“相当的棒!我已经等不及了!现在就出发吧!”
格雷忘记了他的木板床和鱼,变得兴奋了起来。
“很好,就是要这种感觉,热血沸腾。”魔狼对格雷竖起了大拇指,呲了呲牙,尽管他知道他看不见,“记得带上把武器,以预防突**况。”
说完,魔狼就带着鬼剑离开了鱼铺。格雷抄起了他刚刚扔下的大青花鱼,跟上了他们。
“首领真是会坑蒙拐骗。”
在离他们不远的海西安城的某处,一只目睹了全过程的狼魂灵对他的同伴这么说,而其它的则是不停的点头。那只说话的狼魂灵看了看魔狼的背影,又说:
“好了,我们也该跟上他了。按照惯例,我们会负责把胖次送回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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